吃醉了吧(这个狗东西,拿她磨牙么!...)

姜啸站在那里缓了好久,才木木地说,“进阶?”

他何时进阶了?

岑蓝坐在桌边,单手拖腮地看他,“你连进两阶,否则那魔兽的眼睛是怎么戳瞎的?”

他本已经是哀劫中阶,连进两阶……那便是已经到了乐劫初阶了吗?

他心中漫上狂喜,可他当真不记得何时进阶的,他只记得自己在那阵法之中不停地死,不停地死……

他连忙运转灵力感受自己的内府,果真!

他几乎要喜极而泣。再有两阶,他就要赶上四师兄了!

岑蓝没有阻止他,不过很快他灵力转了几个周天之后,便一阵头晕目眩,跌坐在地。

姜啸被迫停下,他看向岑蓝,害怕道,“师祖,我……我怎么了!”

“难不成是进阶太快,我要跌境界了吗!”姜啸眼睛都红了,岑蓝无语地看着他。

“哦,你是不是感觉全身战栗,手脚不听使唤?还心慌气短,眼前阵阵发黑?喉咙干裂血腥阵阵,内脏也绞着般的疼?”岑蓝问。

姜啸咬着唇不哭出来,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下来。岑蓝说的一样不差,果真他还是没那个命,承受不住进阶太快么……

岑蓝见他那德行,竟然露出了点笑意,不再吓他了。

“现在已经午夜了。”她说,“你闯了那么久的阵法,又未曾辟谷,阵法内外时间流速不同,换算下来的话……你足有半月左右水米未进,没死全仗着进阶那点灵力吊着,再不吃东西,怕是要死喽。”

姜啸顿时明白过来,他这内脏空空口干舌燥的滋味,果真是饿极渴极的症状!

他没出息地抹了下眼角湿润,赶紧爬起来,抖着手去抓桌子上冷掉的食物,直接狼吞虎的朝着嘴里塞。

岑蓝看着他吃得脏兮兮,嫌弃地躲远些,但脸上却又露出些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

这笑意倒也很好理解,寻到了个新鲜好玩的玩意,稀奇又有趣。

一桌子冷掉的食物,姜啸风卷残云,又灌了足足一整壶水,却还是觉得饿,觉得渴。

他觉得还不够,自己现在能吃下去一头牛。

他抹了抹嘴,总算感觉自己活过来了,看到岑蓝嫌弃的眼神,他连忙给自己施了清洁术,眼中如狼的亮光变得柔和,恢复了羞涩的模样。

姜啸不好意思地说,“师祖,我出去一趟。”

他还得去找点吃的。

岑蓝半抬眼皮看他,她已经把发冠摘下来了,长发散落在肩头。

月色顺着敞开的窗扇照进来,映着她温婉秀美的眉目,不似凡人般的如梦似幻,仿若随时都能够如同那话本中的仙子般,越过窗扇乘着月光飞天而去。

“吃太多的东西也无用,你觉得饿极,是进阶太快,缺少灵力。”

岑蓝朝着他招手,“过来,把这个吃两把就好了。”

姜啸听话地起身,但是走到近前看到了岑蓝手里的东西,又有片刻的僵硬。

是清灵丹。

他可没有忘了自己上一次吃这个东西疼得死去活来。

但这东西何其珍贵,对如他这般低阶修士的好处却不容忽视,门中掌门亲传弟子一年能得两颗都是被偏爱,这足有百颗的数量,姜啸看着都眼热。

疼也没有什么!

不就是疼,他今天死也死过那么多次了,他不怕。

岑蓝看着他眼中挣扎一闪而逝,然后就抓起来成把的朝着嘴里塞去。

姜啸很快把这些都吃了,然后傻兮兮地站着,等着内府撕裂般的疼痛。

可等了好一会,他的内府却只有舒适的温暖弥散开来,如同全身都泡在温水中。

这一整天的伤痛,不断经历的死亡和疼痛,似乎都被这丹药抚平治愈,他舒服得几乎哼出来,甚至要朝着地上滑下去。

他看着带笑的岑蓝,迷茫地问,“师祖……我为什么不疼啊。”

岑蓝对着他笑得极其温柔,“我不舍得你再疼啊。”

再疼明天还怎么闯下个阵法。

姜啸却因着她这一句话,再也忍不住,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他朝着岑蓝的身边膝行两步,自下而上地看她。

岑蓝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长发,“早点休息吧。”

姜啸却抓住了她摸自己头的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他现在的状态很奇怪,浑身舒适得如同在云中起舞,但状态却像是喝醉了,说话连嘴唇都不太听话,含糊不清。

“写师祖……”

他抓着岑蓝的手,愣了片刻将自己的暖呼呼软绵绵的脸蛋贴在她手背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蹭了蹭之后,又拉到嘴边亲了口。

岑蓝:“……你不会吃药也吃醉了吧。”

“哎!”岑蓝话音未落,姜啸咬住了她的食指指节,力气用得还不小。

岑蓝伸出另一只手要打他,他却又松了力道,只是用牙齿细细密密地轻轻硌着。

这个狗东西,拿她磨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