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问筠从背后环住她,以背贴胸膛的姿势拥她入怀,下巴轻搭在箬竹头顶笑言:“吾竟不知,阿竹害羞起来居然如此可爱。”
“我才没有害羞。”箬竹偏头躲开他的呼吸,拒不承认自己的赧然。
景问筠轻点了点她手中木签子:“那阿竹为何不吃这个和吾相貌一样的糖人?”
箬竹深吸一口气:“吃吃吃,我吃。”
她吃还不行嘛。
真是的,景问筠这张嘴巴也忒能闹人。要是她不吃,指不定又会被他说出些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倒不如落落大方地咀嚼起糖人。
只要她一口咬定自己吃的是糖,其余内涵皆装傻充愣,装作什么也不知。那就成了景问筠思想不正经,才不是她的问题。
她将糖人咬得咯嘣脆响,还夹杂着几声吧唧嘴。旁人听来,怎一个津津有味了得。
景问筠揶揄道:“怎就吃的这般急不可耐?待明夜成亲了,日后有的是时间……”
“景问筠!”箬竹嘴里还含着糖渣没有咽下,纵使这样说话口齿不清,她也忍不住咬牙切齿打断这人,“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吾……说什么了?”景问筠突然被他暴躁一凶,觉得自己被打断的甚是无辜。他道:“吾的意思是,待明夜成亲了,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再做糖人。阿竹你想哪儿去了?”
“还有,你的耳根怎么红了?”
箬竹咽下嘴里已经全部融化的麦芽糖浆,不说话。
她真是丢脸丢到家了,或者说是在景问筠面前,半点脸面都没有了。从起初谎称自己是合欢宗女修,到后来红袖招中了药没骨头地往她怀里钻,再后来换成景问筠中药了,她还心甘情愿地自己送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