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知晓阿竹顽皮,但这回……可得想好了再回答。”
箬竹从他的语声中,听出了几分明晃晃的威胁。
要是回答不好会怎么样?
难不成再亲她一次?
箬竹对上他比夜晚还深的眸色,嘴唇被他指腹摩挲过的触感酥酥麻麻,兼之方才两次被吻得险些站都站不直。她缩了缩脖子……好像还真是景问筠能干得出来的事儿。
常言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箬竹从善如流:“嫁给你,这总行了吧。”
“这便是了。”景问筠登时低笑,终于收手放过她可怜的嘴唇,续道,“既然都要嫁给吾了,那么吾吃你,也不是什么有违伦理法制的稀罕事。”
音落,他又咬了一口手中糖人。
这下,原本完整的糖人儿只剩半边身子了。
糖人是箬竹的模样,景问筠不止是在吃糖,也是在吃她。一语双关,是吃糖的吃,也是……拆吃入腹的吃。
她好像突然明白,为什么景问筠刚刚临时改变士意不要兔子形状的,而要她模样的了。
眼见景问筠将木签子上最后那点糖也吃掉,箬竹转过身,面朝树干,背对着他,红着脸颊不欲搭理景问筠了。
这人简直是……孟浪。
当初清心寡欲时,连柳下惠在他面前都得自愧不如。如今无情道不复,纨绔子弟也不带这么撩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