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刘明丽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跟人家开始,何如月不得而知。
果然刘明丽哼哼:“他新都在厂门口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了,我要不趁机谈一谈,岂不是白担了这个名声,我反正是不能吃亏的。”
嘴硬。
何如月心中暗笑新。
二新人挽着手走进一百,不少人都偷偷地望她们。这姐妹俩倒是早就习惯了,她们所到之处,常常都是这样的场景。
“你要买什么?”何如月问。
刘明丽直指毛线柜:“买毛线。”
“你买毛线干什么?你又不会织毛衣。”何如月一脸懵逼被刘明丽拉到角落里的毛线柜上。
毛线柜台前门可罗雀,跟其他柜台前的熙熙攘攘的人群形成鲜明对比。
“同志,能不能把那几种都拿下来看一下?”刘明丽指着柜台里陈列柜上的毛线。
两个闲出屁来的售货员正在聊天,见有人来买东西,打断了她们的谈兴,有些不耐烦。一个胖胖的大姐走过来,问得不甚热情:“什么颜色啊。你说了颜色我才好拿。”
“紫红的、墨绿的、草绿的、白的、黑的……”
大姐倒吸一口凉气:“你要买多少啊,看这么多?”
刘明丽嘻嘻笑:“我要选选嘛。”
“麻烦。”大姐嘟囔着,转身从陈列柜里抽出几支毛线,一捆捆铺在柜台上,“别解开,别弄乱,等新下我还得放回去。”
何如月对大姐的态度视而不见。
这年头国营商店的售货员普遍态度高高在上,她才不会去找不痛快,视而不见、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