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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家,何如月望着祁梅和陈小蝶在家门口说说笑笑,心中格外感慨,便将陈新生的死讯忍了没说。
一直到吃过晚饭,安顿好陈小蝶,又切了半个西瓜给她,这才来到卢家。
卢向文今天有台手术,下班回来晚,一边吃晚饭,一边祁梅心疼地给他扇着扇子。
“一台手术要站很久,你膝盖疼没?”
“没有,最近状态挺好。这个周末咱们带小蝶去游泳吧,上回她就学了个上浮,还不会换气。”
“好啊,就快开学了,趁着开学前学会了,就不用拖到明年夏天。”
一抬头,祁梅望见了何如月:“哟,如月来了怎么不吭声。”
何如月心想,你们这和睦,我也舍不得打破哇。
“我有事跟你们说。”何如月进来,返身把门虚掩上。
见她郑重,二人奇怪:“什么事?”
何如月捏着手指,靠在她家洗碗池上,低声道:“小蝶爸爸……死了。”
“咣当”一声,卢向文手里的调羹掉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死……死了?”卢向文顾不上一地的碎片,问,“破伤风?他们没给他打针吗?也不会这么快啊!”
“是自杀。用自己的裤子……早上被发现时,已经咽气了。”
屋子里一片寂静。窗外的暮色照进屋子里,亦是沉沉的,昏黄而迟疑。
半晌,祁梅声音颤抖着,哽声道:“和她妈妈一样的死法……是……是追他妈妈而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