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判了多久!”她大吼。
警察们似乎感觉到这个女人并没有恶意,拉拽的动作也小了,似是默认了一般,只是紧紧地拽住陈新生手臂,让他不能动作。
“二十年!”陈新生用尽力气喊。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但在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尚有一些联系。
却没想到,车窗外的女人喊出了一句让他震惊的话。
“我想抚养陈小蝶——”
“你是谁?”陈新生喊。
可是汽车越开越快,女人跟不上了,陈新生没有得到答案,嗷嗷地叫着,流泪满面。
祁梅就这样被车轮扬起的尘土远远地抛下。
她站在烈日下,也不知道糊了自己眼睛的是汗水还是泪水。她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平生最大胆的事情。
她也不知道这件事有什么用。但还是来了。气喘吁吁,但畅快淋漓。
一直到傍晚,何如月下班回家,见到祁梅,祁梅整个人还处于一种莫名的情绪中。
支开陈小蝶,何如月拉着祁梅进屋,低声道:“祁阿姨,小蝶爸爸判了……”
祁梅望着她,点头:“我知道,二十年。”
何如月一惊,下意识问:“你怎么知道?”这年头没手机少电话,谁也不会特意传这个,可不就很奇怪?
没想到祁梅说:“我见到小蝶爸爸了。”
何如月倒吸一口凉气,低声惊呼:“怎么可能?”
祁梅缓缓地:“我从早上开始,就在法院门口等,被我等到了。只可惜,我和他就隔着车窗玻璃说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