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谢危邯拦住他的腰,把他按进自己怀里的时候,沈陆扬整个放空,劫后余生。

茫然地张着嘴,靠在谢危邯肩膀上,眼神涣散。

脸颊有点凉,什么东西流到嘴里,咸的……

他吓哭了。

不。

气哭的。

手脚都在微微颤抖,呼吸好半天都回不到正常的频率,身体肌肉一下下收缩,背在身后的手重新抓住谢危邯的衬衫,死死抓住。

他缓缓转过头,双眼通红地瞪着谢危邯神情寡淡的脸,脸上还残留着泪珠,要掉不掉地挂在鼻尖上,像个被欺负狠了,还要龇着牙哭的倔强狗狗。

让人心疼,也让人更像欺负。

沈陆扬嗓音嘶哑地喊他:“谢危邯。”

寡淡像一场幻觉,转瞬被亲昵爱意取代。

谢危邯稠黑的眸底一片柔软,闻言掌心捧住他脑后,轻吻他嘴唇,体贴至极:“害怕了?”

心里一直紧绷的弦猛地松开,沈陆扬怔愣片刻,几乎是疯狂地,急切地掌握了主动权。

用力吮着他的唇,感受着终于出现的温柔,抖着嗓子急问:“谢老师?谢老师?”

谢危邯抱着他,让他转过来,指腹不经意地扫过被绑缚的手腕,又漫不经心地移开,加深了这个渴求的吻。

含住沈陆扬的下唇,纹路清晰的眸底泛着熟悉的浅红,红酒香弥漫,细腻地包裹住紧张的热可可。

“嗯,我在,不喜欢那样?”

一句话,沈陆扬眼泪就收不住了,委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