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语气漫不经心,仿佛什么也没有做,云淡风轻地问他:“还要不要跑?”

说话间指骨有力的手在他后背起伏的肌理滑动,沈陆扬身上触电了一样的感觉舒服,明明眼睛和刺刚刚差点撞到,可还是控制不住这个不争气的身体沉溺于对方的抚摸。

他扭着手臂剧烈挣扎,嘴唇吻上花瓣,美好和危险极致的反差。

“谢危邯!你敢松开我就敢走,刚才你知道唔————”

沈陆扬唇边的蔷薇被残忍地撕落,修长手指夹住浅粉色的残瓣,残忍地压到愤怒叫喊的嘴巴。

花瓣被按压在颜色浅淡的嘴唇上,碾碎出的汁液染红了唇瓣。

苦涩和香气同时绽放,沈陆扬的怒意被怼回嘴里,嘴唇被捂住,想要甩开破碎的花瓣,却让口水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淌出一点点。

嘴巴被按住,又酸又涩。

羞耻心和谢危邯冷漠的强势让他委屈又愤怒,用力摇头挣扎,含混地喊出破碎的音节:“我他妈走的远远唔……”

身后的男人任他口不择言地开始骂人,指尖碾过湿润,从容地松开手。

一声意义不明的低笑,拎住领带的手也随之松开——

沈陆扬像断了线的风筝,顺着对方推送的力道,摔向荆刺遍布的蔷薇丛……

四周的画面忽然变慢,他好像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瞬间从快到慢的心跳,还有因为震惊而睁大的眼睛。

危险即将发生之时,还有时间想。

居然真的推了。

真的。

推了!!!

想了这么多,其实也只往前挪了一寸,但强大的惯性让他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破相或者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