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谢危邯的忍耐力很强,但是他也要做好最坏的准备。

“明天我可以正常上班,”谢危邯手指摩挲着椅子,感受着一下重过一下的痛意,灯光在脸侧打下一片晦暗的阴影,“没有必要叫他们。”

方易像听见了某种天方夜谭,提高声音:“你明天还想上班?这位先生你是神仙吗能把副作用全压缩在一天然后第二天若无其事地天神降临出现在你的天使面前?啊当然你的身体素质或许可以做到,但是你有考虑过那傻狗知道你这么玩命儿之后会是什么反应吗?”

谢危邯浅浅地“嗤”了声,冷淡地看向方易,笑容意味深长:“他不会知道,除非有人告诉他。”

方易:“……”

他低头看了看。

哦,好像只有他知道这件事。

被威胁了。

靠,他居然习惯了。

“行,你忍着吧,你要是没了我绝对得进去。”他一边翻药箱看看能不能运气上天配出什么灵丹妙药来,一边逼逼叨叨。

“你俩这么谈,早晚得没一个,就不是一个方向的人……他是向上生长恨不得追着阳光跑的树,你是绕着树生长见光死的藤,马上你就要把自己晒死了……”

谢危邯习以为常地无视这些话,却在他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眼神微动。

唇角的笑意缓缓加深,他闭上眼睛,遮去病态。

从一株恨不得将树原地缠绕死的藤,变成一株陪着树向阳生长的藤……

在太阳下蒸发的痛苦,或许很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