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被她的力道捏得发疼,一声也没吭,硬生生扛着。
他接过抑制剂,却没动,双脚像被黏住,挪不开分毫。
南馥知道他的担忧,稳了稳呼吸,沙哑道:“相信我,一会儿就能调整好,总要迈出这一步的不是吗?”
“小猫,”她强迫自己松开手,推了推他,“让我自己调整。”
oga的信息素越来越浓,江郁怕一会儿再出什么乱子,只得往楼梯口跑去。
南馥撑着墙,各种难受的生理反应朝她涌来,浑身的力气被抽干,胃部都在痉挛。
到江郁离开,也不过才十几秒,她却觉得,久得像一个世纪。
电梯在她面前“叮”的一声,两扇门缓缓打开。
这里和治疗室不一样,治疗室让她无法逃避,但这里却可以。
理智告诉她,只要走进去,就可以隔绝令她厌恶的一切味道,走进去,也不会再这么痛苦。
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在脑海里疯狂叫嚣。
南馥微微抬起脚,几乎要往前迈出去这一步。
“喂,你没事吧?要不要帮你叫救护车?”是江郁在和那位发情的oga说话,“我这儿有抑制剂,你注射一下。”
在少年清越的声线里,南馥意识陡然回笼。
她站在原地,忽地觉得oga的信息素其实也没有那么恐怖。
无论她做出何种反应,都不会再有一个南正诚跳出来将她往死里打,痛苦已经仅止于此,不会再更多了,不会再更可怕了。
同样的,她现在也不是一个人了,她还有江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