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坐在火堆前,一张脸被火照得发亮。
秦宁又说,“你家主子”
余下的话还没说完,冬青慢条斯理地开口,“老将军死后,你家主子是不是像换了个人?”
秦宁哑口无言。
老将军死后,他家主子沉默寡言许多,整个人阴阴沉沉的,戾气极重,他挨着冬青坐下,侧目望着冬青侧脸,张了张嘴,没有再说什么。其实,聂大人变成现在这样也好,他越是惜命,活得越是长久,这样对秦家来说利大于弊。
火星子啪啪啪的燃着,冲淡了冬盛拨算盘的响声。
秦宁问,“冬盛在算什么?”
冬青不语,秦宁讨了没趣,调侃道,“总不会在算这趟去章州能得多少钱财吧。”
冬青捡起柴火丢进火堆,窜起一阵浓烟,模糊了冬青的脸庞,“秦家每年开销不少”
秦宁:“”
所以说,聂大人这趟去章州是准备动手干票大的?他坐不住了,赶紧回帐篷给主子写信,以聂凿的狡猾,此事又会让主子派人出手,京里多少双眼睛看着,真要露出破绽,秦家就完了,他不能让主子冒这个险。
他刚研好墨展开纸,忽然听到帐外有轻微的动静,紧接着是冬荣的骂声,“鬼鬼祟祟的躲在暗处跟死老鼠有什么分别,做死老鼠孬就算了,做人还孬简直丢他你娘的脸,就你们这副偷偷摸摸见不得光的怂样,估计媳妇偷人也只敢躲在床底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