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用心教?煜儿功课,我无以为报了。”
陈如松低下头,“大人想多了,大人给的束脩已极其丰厚了。”
他教?书以来,收到过最大的礼数了,金银财宝,绫罗绸缎,样样都有,哪怕买他这条命都绰绰有余了。
“比起?先生做的算不了什么。”霍权心情复杂,满腔心事不知道怎么和陈如松说,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天底下哪有老子希望儿子不学无术消磨光阴的,传出去怕不以为聂煜不是他亲生的。这时,门?外?有人叩门?,冬青的声音传来,“大人,有结果了。”
那些人在兵部遭受毒打,神智不清,说话反复无常,霍权让他们追问时先把上次问的问题翻出来问,对?照记载看?看?哪些有出入,接着再?问他想着知道的事。
段瑞是聂凿的人,他的话可信度最高。
霍权先看?他说的。
薛向志府里果真有其他人安插的眼线,段瑞说他心里有鬼,不敢暴露自己去查那些人的身份,但?薛向志后宅有个姨娘出身高,事事薛夫人一头霍权往下看?,果不其然,那人姓曾。
其他四人也透露了很?多消息。
他们确定清点官银时数额没问题,不过锁有问题。
以前装官银的锁是旧的,生了锈,后来次次都是油光锃亮的新锁,而且钥匙也变了。
还有说运送官银的士兵换过好几拨人,一次比一次威猛高大,因官银被盗过,加派人手无可厚非,霍权问冬青,“他觉得可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这人是土生土长的章州人,姐夫在银矿当差,家里人花钱,费尽心思给他谋了份差事,霍权翻了翻他的家世背景,比段瑞的差远了,段瑞族里有人在朝为官,且为官清廉,亲自举荐他做清点官银的小吏无可厚非,这人过于普通了些。
冬青小声道,“他说有次随行的士兵里有哑巴。”
“哑巴?”
冬青点头。他们在南境待了好些年,兵营行军打仗,除非遇到两军交战急缺人手,否则不会留有缺陷的人在兵营,边境尚且如此,何况是章州营地呢,冬青又说,“奴才问段瑞打听过这人,这人唯唯诺诺,胆小如鼠,极其怕事,被选作小吏时,段瑞也起?过疑,后来看?他做事认真,不像坏人才打消了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