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他骂谁是鸭?谁他妈是鸭?
一阵反思之后,丁老板决定以后再也不招惹他这学长了,呜呜,这他妈也太腹黑了。
平淡无奇一句话,里里外外竟能剥出他三层损人不利己的意思来。
餐桌上,两人依旧面对面而坐,两侧座位之间的距离有八十公分之远。
这是能让莫琪瑾感到舒适且自在的安全距离。保持着这个距离,她也能好好地跟他聊聊心里话。
周珩照旧在动筷前先给莫琪瑾夹菜,只是筷子刚碰到只白灼斑节虾,就听到对面的人细腻轻柔的嗓音,语气中略带了点犹豫和迟疑:“阿珩,是我找的工作管饭,不是我管饭。你是不是想吃软饭?”
她声音细细润润的,说出来的话却又像沸水锅里的玻璃球,一字一字、一颗一颗,滚滚烫过人心,就连余温也把周遭的空气震慑住。
周珩眉心一跳,给她夹虾的筷子抖了下,虾掉在餐桌上。
想过她今晚会有所表示,但,没想过,她的表示来得这么快。
她向来是个委婉的人,这话也说得含蓄,像是顾及到别人情绪的一种拒绝。
但隐隐也有点儿像字面上的直白。
联系起刚刚丁辰的话,周珩垂下眼睫,不慌不忙地重新夹起一只斑节虾,摆在她的碗里。然后才收回手,面色如常地抬眼,和她对上视线,一派古井无波的模样,语气却欠欠的:“是怎样?不是,又怎样?”
这事儿其实就像一场没准备充分的商务谈判。猪队友向对手掀翻了他的底牌,迫使他陷入不是被选择就是被抛弃的僵局里头。
明明,他本来是可以循序渐进的。
莫琪瑾不是第一次同周珩说出这种暧昧的话来,但那些话隔着回忆,就仿佛是上辈子发生的事儿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话便失去了参考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