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最近也不是没有同周珩说一些模棱两可暧昧话的经验。
但那都是无意识状态下说出来的。就算是事后反应过来了,那也只需要一个人尴尬地抠脚趾就可以了。
这会儿,她很清醒。
清醒的时候,她其实不太擅长说这种话,但人嘛,总得逼自己一把,才知道自己行不行。
莫琪瑾手里握着筷子,看向周珩,耳尖微微有些发烫,她鼓足勇气道:“是的话,我、我可以。”
听到这里,周珩心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全数撤离,只意味深长的“哦”了声。
摸清对手底牌的周珩,下颌线微扬,闷骚得有些肆无忌惮:“你可以?以什么?”
餐厅里没有开灯,窗外橘色的夕阳只照了一道进来,光线有些昏暗。
周珩的声音低沉,舒缓好听,在这半明半暗的环境里,添了几缕充满诱惑的缱绻遐想。
莫琪瑾突然就不敢看他了,低着头支起根筷子,来回拨着碗里的斑节虾,把在心里反复练就过的表白背诵出来:“我可以让你吃软饭。”
实际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全凭着唇部的肌肉记忆:“但就是,我可能不能每天陪你吃晚饭,我得多加点班,多挣点儿钱。”
说完,空气里陷入一阵沉默。
好像隔了好久,事实上也不过就过了十来分钟的光景,周珩这个被表白的人,终于纡尊降贵地开口,对她的话作出回应。
“我问”周珩停顿了下,筷子平搁在碗沿,瘦长的指节交扣于胸前:“你以什么身份?”
莫琪瑾:“”
这个问题她没想过。
她从来没想过,不求回报去扶贫,还需要给对方一个身份。她真想揪住对方问:如果你那么在意身份,那就叫我雷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