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的嘴唇已经开始发黑。
江闻岸急急护着药,都快急哭了。
“臭小子,你快喝啊!”
“先生?”沈延声音微弱地嘟囔着。
迷迷糊糊之间好似听到了先生的声音,可是眼睛睁不开……
“先生……”
“是我,我来了,延延,先生来了。”
江闻岸红了眼眶。
他不知道延延此刻能不能听到讲话,只能近乎卑微地祈求他:“延延,乖一点,喝药好不好?”
“求你了。”
沈延没有动静,他近乎虔诚地跪在他身边,再一次贴近。
尘罂很苦,比江闻岸喝过的任何中药都要苦。
江闻岸看着他的延延,眼中一滴湿润滴落,点缀在小家伙的睫毛之上。
沈延的睫毛动了动,这一次终于没再拒绝他。
好像是……先生的味道。
见终于能喂进去了,江闻岸心口的难受终于缓解了几分,他耐心地一口一口渡给他。
沈延原先干裂的嘴唇已逐渐变得湿润,明明是在喝苦得要命的药,可他却像在汲取甜美的水源一般贪婪索取着,几次三番追逐着离他而去的唇瓣,好在过不了一会儿江闻岸又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