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她心跳得飞快,又有些茫然。
“这样你会安静些吗?”他说话时,胸腔微微震动,秀秀靠在上面,脸上有些麻酥酥的。
原来是嫌她吵了。
“伤口还疼,人也有些不舒服,因为烧糊涂了,所以现在自己也不清楚在做什么。”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有些低沉,回答着她刚刚的问题。
“所以这是你烧糊涂后的举动?”半晌,秀秀找回自己的声音。
“嗯。”他回答得毫无负担,“就这一次。”
“嗯?”秀秀抬头去看他,却只看到他微微滚动的喉结。
“就这一次,就这么安静地呆一会儿。”他说。
秀秀半趴在他身上,又担心触碰到他的伤口,不敢随意挣扎。
夜已经很深了,屋外似乎又开始淅淅沥沥地落起了雨。
梅时季节,雨水就是这般充沛又缠人。
白日为了通风,窗棂半敞着,夜里风起,便将雨水一并灌了进来,差点浇灭烛台。
“阿奴。”她轻轻唤了一声,却没有听到他的回答。
只是背上那只手仍然一下一下轻轻拍打着她,告诉她,他还听着。
秀秀闭了闭眼,终于说出了她一直以来想说的话。
“阿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