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事他一直怀恨在心,这次得了机会,又怎么会放弃数落的机会。
他说了几句脏话,谢奚奴充耳不闻,甚至没有抬头看他。
“你嫂子收了我娘的钱,让你代替我去水神祭。”见谢奚奴终于抬起了眼皮,他得意地笑了笑,“你以为铁生哥死了你就不用去了吗?谢奚奴,你一辈子都是牲口。”
临时的台架上村长还在发言,君秀秀和张嫂又在一边和其他村妇寒暄,没有人注意到这边。
谢奚奴挽起拖到手心的袖子,不在意道:“是吗?”
小虎以为他怕了,咧了咧嘴刚要大笑,就听谢奚奴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
“你不知道吗?我和水神是朋友,今年他会亲自上门来找你。”
小虎一愣,随即气急败坏道:“你骗人!”
谢奚奴笑了一下,凑到他耳边,放低了声音:“你看我参加了这么多次,一次都没死,就是因为我和水神是朋友啊。”
“你骗人!我娘说了,你没死只是因为你是个死不了的怪物!”到底还是个十岁的孩子,被吓了一通扁嘴想哭,却又壮着胆子咬牙反驳。
谢奚奴眸色一冷。
下一秒,小虎只觉得左脸颊猛得一冰,随即是与冰冷完全背道而驰的灼热烫意,那个冰火两重天的触感就像是一条虫在他脸颊不停游走蔓延。
“啊啊啊啊啊!疼!”
小虎痛得跌跪在地上打滚。
他的尖叫惊动了旁边的张嫂。
“怎么了怎么了?”张嫂着急地扶起小虎打量他哪里受了伤。
脸颊上的痛感已经渐渐隐去,小虎满脸鼻涕泪水地挪开手,控诉道:“娘!谢奚奴拿火烧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