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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用刀,用绳子,甚至可以用被子。

夜风撞了一下门,他回过神,将门关上,拉上了木闸。

入夜后有些冷,君秀秀睡得并不安分,蜷成一团,微微瑟缩着。

她从悬崖底一路踩着荆棘寻路,手上被划破几道血印子,裙摆上也粘了几颗苍耳。

谢奚奴伸出手,摘掉了那几颗碍眼的刺球,转身便打算回后房,走了没几步,又鬼使神差地走了回来,将被子轻轻推开盖在了她身上。

他想,现在还不到时机杀她。

第12章 伴君如伴虎,不外如是!她这……

这几日天刚蒙蒙亮,君秀秀便绑着沙袋绕着院子开始跑步,不跑到大汗淋漓誓不罢休。

开玩笑,总共就那么一次伤害无效化的机会,还没在怀里捂热就给用完了,下次再碰上危险就只能全靠听天由命了,这具身体这么废柴,不锻炼得结实一点,到时候跑路都跑不快。

清晨的露气浸润着万物,呼吸间满是潮湿新鲜的青草味。

天边镀上了一层雾蒙蒙的金边,整个小院都被这柔和的晨光笼罩着。

君秀秀原地高抬腿跑步的时候,正好看到谢奚奴捧着半盆水从屋里走出,对她的行为俨然已经习以为常,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将水小心地泼在了院子角落。

君秀秀累得气喘吁吁,扯下脖子上的湿毛巾,随意地抹了一把脸:“早安。”

“早安。”

“粥在桌罩里,记得吃哈。”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