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了。
门关上的一瞬间,对着门,秦弃深的唇角落下,定定地看着门。
只是细微表情的变化,却让整个人看起来完全不一样。
甚至散发着令人齿冷的阴冷。
他低头看了一眼碰过顾芊芊发丝的手,快步去了洗手间。
重重地甩上了门。
水池前巨大长方形玻璃镜前,男人低着头,水流开到最大,水花四溅。
充而都是水流的声音。
洗手,挤洗手液,一遍,两遍,三遍地搓洗,皮肤都搓红了。
直到不小心划破了手背上的皮肤。
白皙的手臂上,一道约两厘米的刺眼伤口。
伤口碰到了洗手液,如针扎般刺痛。
秦弃深却好像感受不到一样,静静地把手伸到水龙头下任由水流冲洗。
洗手液混着稀释过后粉红色的血液一起被流水冲走。
的确不疼。
比起敦敦被夺走的痛苦,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
秦弃深的脑子里不可控制地闪过刚才的画面。
发丝,耳朵,指尖,顾芊芊的羞涩。
一阵恶心涌上喉咙,压不下去。
卫生间里是秦弃深趴在水池边干呕的声音。
一声又一声。
没有吐出什么,却觉得力气都快被抽走了。
好像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秦弃深的手臂支撑着他的身体,重重地撑在台面上。
如一头狼狈的狮子。
他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双眼因为涌现出生理泪水而湿润萦红,额前微卷的黑色发丝被水流打湿。
皮肤衬得更加白了。
这是旁人眼中诱惑和妖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