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纪则典和父母招呼了一声,走到玄关处准备换鞋出门,却被舒白喊住。
“典典,等一下。”
纪则典闻声转头,有些疑惑。
舒白手中拿着一件外套走来:“今天降温,家里感觉不到,外面可有些冷,把外套带上。”
纪则典看一眼黑色的外套,撇过眼拒绝:“我不冷。”
要是手拿着外套却不穿上,江念念又该好奇地睁着大眼睛问他,哄他心软说出实话。他总不能说,是因为黑色和她不搭。
舒白摇摇头,仿佛预见了什么似的,笑答道:“带上了有备无患,也不一定要你穿啊。”
纪则典听了这话,虽还不理解,但也不再多说,顺从地伸手接了外套。
纪则典提前十五分钟到了江念念家楼下。
冷空气在夜半突如其来,挟着陵安阴凉潮湿的风,确实有些冷。一路上草木簌簌作响,衣服也灌进了不少风。
纪则典手臂上搭着外套,身型颀长,风过时仍旧挺拔如竹。
他不急不躁,站在单元楼门的一旁,好不妨碍到进出的居民,安静地等江念念。
而江念念一打开家门就知道自己决策失误了。
楼道的穿堂风围着她裸露的小腿绕啊绕,像蛇的舌头舔舐而过,阴恻恻的。上半身衣服的料子也太薄,完全抵挡不了一点风。
每走一步,江念念就后悔一分。
可是对她而言完全没有后路,一是约定的时间快到了,二是来不及再搭配出一身满意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