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看完,就烧干净了。”
“是。”婆子仔细收好,又将方才在汤泉别院看到的悉数与陈培尧讲了一遍。
“二郎还真是淮南侯亲生的,情种。”
陈培尧冷笑着,端起案上的碧螺春慢慢啜了口,又道:“扬州那边也该有动静了。”
“口舌已经自城西开始往城东蔓延,不出三日,扬州城都会知道李家大娘子与淮南侯裴世子的风流韵事,两人从前那些瓜葛,也就不是秘密。
再有两日便能收到探子来信,想必魏国公府和成国公府都要乱了。”
丢了李家大娘子,这事骇人听闻不说,即便要寻人,也断不好大张旗鼓去找。
人,他们定是找不到了。
陈培尧倚着软塌,左腿曲起,压在檀木小几边缘。
“你盯好时间,过两日再往外放风,不好太早,也不能太晚,务必把握住两家动向,孙二姑娘在裴淮榻上的事,要恰到好处的传扬开来。
别弄得假了,反而欲盖弥彰,叫人生疑。”
“陛下英明。”
这一出借刀杀人,借的的是裴二郎的痴情,杀的是不该知晓陈培尧腌臜的孙李两人。
他既然要做英明之主,便不该让过往见不得人的丑事曝光,死人才最放心。
至于孙月宁,该死的时候,也决不能活。
皇后过来时,婆子从后门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