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辰,外面还有唱曲儿的伶人。
教坊司的生意丝毫没有受到战事影响,文人墨客根本就不关心局面如何,且都奔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想法,整日沉浸在销金窟里与那些勾栏女子你侬我侬,撒着大把银子,得过且过的寻欢作乐。
陆文山见他不虞,便转了话术,提到御史大夫的嫡女仇兰。
提到这两个字,裴淮瞪了眼陆文山。
徐远啧啧:“听说仇兰是个坚贞的,即便你推了相见,却还是写了不少诗文,字里行间无不显示对你的爱慕之情。
仇兰也算得上名门闺秀,长相也好,脾气也好,若说缺点,人生在世,谁又没点瑕疵呢?”
后面他本来还想说,何况你还带着个孩子,人家仇兰根本不在意,甚至在面圣时,大度说道,会把阿念记到自己名下。
自然,那会儿她以为两人婚事是板上钉钉了,毕竟陛下赐婚,又特意将她唤道跟前询问再三,别说是仇兰,便是旁人也都这般认为。
谁知翌日裴淮便会驳了赐婚,陛下气的直哆嗦,却也只能罚他去跪宫门,跪久了又怕皇后生气,便着了个内侍让裴淮滚回侯府。
圣旨没能如期下发,御史大夫本不想再同裴淮有甚关联,可仇兰是个认死理的,她觉得裴淮反而更有担当,从他对那死去通房的痴情程度,还有对儿子的重视珍爱上来看,仇兰认定他是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她无才便也罢了,偏偏跟她那做御史大夫的父亲一样喜欢耍弄文墨,写了好多诗词,明里暗里都能瞧出写的是裴淮。
芳心暗付,可裴淮却日复一日的厌恶起她这番愚蠢可笑的举动。
他斜了眼徐远,冷笑:“你若是喜欢,就娶回家供着,每日给你写上百八十首诗词,省的闲着你。”
徐远下意识看向陆文山。
那人脸上微微一红,咳了声,一本正经道:“我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