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和陆文山照例在教坊司等他。
“慧娘清早收拾了东西,瞧样子是打算撤了。”
冯秋已经起势,慧娘留在京中已经没甚用处。
徐远倚着软枕,低声道:“她行囊里可有京畿布防图。”
陆文山和裴淮愣了下,却又很快恢复如常,来往教坊司的武将官员向来不在少数,其中便有掌管京畿布防的几位,慧娘使些手段便能弄到手。
只是或许她察觉出自己被人跟踪,故而始终找不到时机脱手。
向来是要亲自护送图纸出城。
“再跟一程,若果真没有接应的,便就地拿下。”
裴淮咳了几声,原本就精瘦的身形更加细长挺拔,他一口闷了酒,辛辣味入喉,很快沿着肠胃传到四肢,浑身热络起来。
冯秋占据两州后,听闻当地百姓苦不堪言,屡次想要携妻儿老小投奔外地,却都被叛军拦在城内,为了钱财,他更是不惜在几日内,一连屠了好几座府邸,男的尽数杀死,女的或是强占,或是变卖,侵占了他们丰厚的家财,以充军用。
好些商贾也遭了罪,米粮惨遭硬抢,稍有反抗便径直杀死。
不仅如此,冯秋怕有援军赶到,更是极其狠毒的断了几处入城的桥锁。
只留下损毁不得的几处官道入口。
但凡有官员与他作对,他便杀鸡儆猴,斩了几十个官员后,便一路畅通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