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剑法,有几个能有那般造化,这个徐世子,不简单,但愿是我想多了,别是”

鸨母欲言又止,双手合十捧在胸口,嘴里念念叨叨“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刚过完年,别是好日子过完了才好。

红玉馆与画舫斋的勾当,在扬州城暗下布置了数年,上头有人撑腰,便相安无事地日益红火,其中牵扯颇多,若真的被查出什么,后果不堪想象。

裴淮斜卧在二楼茶室,挑开支摘窗便能看见对面熙攘繁华的景象,红玉馆的热闹一览无余,他叠起腿,双手枕在脑下,看似平静的脸上,心底是压不住的紧张。

他攥了攥拳,指甲抠进肉里方能缓解肌肉紧绷的僵硬。

金乌西沉,天际隐去最后一抹余晖。

“主子,按你吩咐,白日里巡视搜罗的马匹全都停了动作。”穿着小厮衣裳的暗卫边倒茶水,边压低了嗓音说道:“红玉馆后门进出几回,似乎有意在混淆视听。”

“鱼就要上钩了。”裴淮挑起眼皮,抬脚踢开支摘窗,“画舫斋可有动静。”

“入夜后,有人进去把姑娘带到另外一间房去,之后再未出来。”

裴淮眸底浓黑,抬眸看着窗外,许久,淡着声音道:“仔细盯着。”

房中没点灯,黑漆漆的看不见一丝光影,月宁被推进来,踉跄着摔倒在地,似乎碰到了圆凳,咕噜噜转了几圈,撞到东西后停了下来。

脚步声远去,耳边除了心跳声,再也听不到旁的,便是连风雪声都没了。

她摩挲着转了一圈,才发现房间不只是隐蔽,而起狭窄,窄到只有一桌一椅还有一张软塌。

她渴的厉害,却不敢碰任何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