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寅进来时,正巧看见这一幕。
果然是太子。
只他穿着常服,浑身气势柔和,和从前在战场相遇时,迥然相异。
这会儿他捻着茶杯,长睫轻垂的模样,不像个将军,倒像个谪仙似的。
看看对方,在看看狼狈的自己,余寅一下就怒了。
直直地站着,昂着头,皮笑肉不笑。
“哟,原来竟是太子看来你中的毒,确实是好全了!”
从被关起来起,他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每天吃不饱,还要挨打,这会儿背上还疼着呢。
太子这副悠闲模样,究竟摆出来给谁看的?
还当他傻呢,背后策划这一切,让人狠狠磋磨他的人。
除了太子,不做他想。
明明是个骨子里跟他一样恶毒的人,竟然摆出这副样子来,简直可笑。
背后紧盯着他的将士,岂能容忍余寅对太子不尊重?
他飞起一脚,直踹余寅的腿窝,导致他讽刺的话音才落,就摔了个狗吃屎。
胤礽居高临下地睨他一眼,轻啧一声。
“下回见了孤,不必行如此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