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整个人被扔到大木桶里,狠狠呛了几口水,才反应过来。
这是太子要见他了吧?所以才把他折腾过来,洗漱干净。
除了背上痒痒,余寅压根不敢闻自己身上的味儿,都怕熏着自己。
“既然要洗给小爷后背也挠两下”
他转过去,拿背朝着对方,好方便对方动作。
他哪知道,两个将士手里拿着给马刷毛的硬刷子,狠狠在他后背挠了两下——
本来都已经长好的伤口,一下血呼啦的,虽止了痒,但那疼痛感,让余寅一下白了脸。
小将嗤笑,“还痒不痒了?一个阶下囚,好意思在咱们面前称自己‘小爷’?惯得你!”
余寅半天没回过神来,额间冷汗滚落,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
两个小将对视一眼,也不折腾狠了,来一记给个教训就成,索性收了家伙什,一本正经给对方搓澡。
等把人从浴桶里拎出来,余寅彻底洗漱一新。
穿衣裳时,为了不让血渗到衣服上,碍了太子的眼。
小将拿了金疮药,在余寅背上一顿狂洒,弄得他又是一顿龇牙咧嘴
太子收到消息,这边弄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来了牢房旁边的审讯室。
为了震慑阶下囚,这里摆放了几十样刑具。
胤礽一身月白常服,纤尘不染地坐在案前,慢悠悠喝茶,对周遭的一切,恍若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