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美丽的存在,尤其这个美丽的存在还极致的危险,那和怪物是一样的。

在冲荡心神的震撼后,所有人都感到一种未知的恐惧。

十年了,他为什么好像没有一丝变化?

他真的重伤了吗?

只有楚昊天怔怔望着,觉得,那个黑衣青年扶着温泅雪的手走出来的那一刻,红毯红衣,虽然场合不对,但还是让他下意识想到……新郎迎亲。

想到他在刺杀那一天,揭开过那张血蔷薇面具,那张脸的确比至今为止所有的画像都好看。

楚昊天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心里莫名其妙的刺痛、酸涩。

他按了按,心想,任何人有这样一位情敌,的确都应该感到酸涩的。

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方才脑子里竟然闪过一个念头:那个位置应该是他的!

这个念头吓了他一跳。

无论如何,他自己都该清楚,自己是谁。

他只是假扮了一次少教主,并不是真的!

纵使那个人再美再好看,他心里只有寒楼。

他只喜欢寒楼一个人。

那是即便毫无记忆,灵魂也深深记得的喜欢。

楚昊天下意识看向寒楼,寒楼面沉如水,冷静地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个陌生的黑衣青年。

寒楼察觉到楚昊天的视线,朝他看了一眼。

他们之前都在想,那个冒牌的少教主是不是和楚昊天长得很像?

如果要找一个替身傀儡,一般来说,就应该找一个相似的。如果不像,那就易容改面。

但是,没有。

温泅雪没有这么做。

这个黑衣青年和楚昊天没有半分相似。

他们也想过这种结果。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坏事是,温泅雪对天音教的掌控已经到了,可以指鹿为马的时候。

好事是,温泅雪对那个死去的少教主果然不一般,宁肯顶着这样大的漏洞,授人以柄,也不愿意让别人用那个人的脸。

随着温泅雪走出鸾舆,一步一步走到柳傅书面前。

所有人终于如梦初醒。

远处停了的奏乐也接着继续。

柳傅书拱手笑道:“多谢雪衣长老赏脸,大驾光临,令蓬荜生辉。不知您旁边这位少侠是何人?”

他明明听到了门口的唱礼人说“雪衣长老携少教主到”,此刻却故意装不知情。

温泅雪没有在意,平静地说:“他是君罔极,我的少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