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的嗓音不是低沉磁性那一挂,一旦放低放轻,总会有种温温软软的触感:“你以后都不用见到他,这样会不会开心一点?”
见不见对时倦来说其实没什么区别。
只是当他看见血族那双像是盛着笑的眸子,静默片刻,点了下头。
艾莱恩眼中笑意愈深,下巴抵在他的肩颈上,深深地叹了口气。
声音像蒙着一层什么,有点哑,有点黏,像是刚刚从蒸锅里端出来的一块软软糯糯的年糕:“亲爱的,你的血闻起来好香。”
时倦听着这么个熟悉的句式。
血族笑吟吟地补充了后半句:“你让我咬一口好不好?”
一根两指粗细的藤蔓忽然覆上他的眼睛。
时倦眨了眨眼,下一刻,那藤蔓绕了一圈,又一圈,宽大的叶子贴在他的眼前,隔绝了视线中最后一丝光线。
“不要乱动哦。”艾莱恩红眸盛着光,语调却温软,“之前把你抱回古堡,帮你换衣服的时候我就想尝尝了。”
时倦:“……”
“撕啦——”
没了视觉,布料摩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清晰得像是放大了数倍。
缠绕着他四肢的爬山虎仍旧尽职尽责地绑在那,却有更多的藤蔓在主人的指引下卷起他的衣摆,干净利落地一拉。
哪怕看不见,也能感觉得到,他的上衣扣子被扯得七零八落。
时倦张了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