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知雪见状一惊,她忙喊道,“七皇子饶命,七皇子饶命。”
宋承治缓缓站起身来,他的身上像是压了一座大山,走出来的每一步,都显得十分沉重。
“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错,就要本宫饶你性命?”
“我,我。”
商知雪支支吾吾,她结巴两句,伸出来的手指轻微颤抖又迟疑着,然后还是小心抓住了宋承治华贵干净的衣摆边。
“奴家自知自己已是残花败柳之身,不配再得七皇子的疼爱,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却也怪不得旁人,要怪就只怪秦君恩那个毒妇,是她,不顾奴家的意愿强行将奴家嫁入山中做了个村妇,是她,在家夫离世后又未经七皇子同意再强行将奴婢送回来。”
宋承治自然知道这是秦君恩的意思。
否则就商知雪这点能耐,别说是来荆州寻他,恐怕单单只是出个皇都城的城门,那女人也得闹个够呛。
“七皇子,七皇子,自从出了您府上的大门,知雪就从未想过此生此世还能背靠与您,这番大着肚子,拖家带口的来到您身边,这并非知雪真心所愿呐。”
女人一字一句,痛哭流滴,只显露出几分假惺惺的真情实意来。
“若是按知雪的心思,如今不能一心一意,干干净净的来伺候七爷,那便就是死,也决计不会再来碍七爷您的眼。”
宋承治听毕,倒也没什么大的情绪起伏,他只是淡定自若的将自己的衣摆,再从商知雪的手里给扯出来。
他说,“你既然什么都明白,那为何不去死,却偏偏要回来碍我的眼呢?”
“知雪,知雪是因为”
“你这样拖家带口的跑来我身边,知道会给我带来多大的困扰吗?你知道外人会怎么看我吗?你知道旁人会说我怎样的难听吗?你难道要本宫在皇都城就变成众人嘲笑的一个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