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挂在高空的男人动作一停,凝视细听,刚刚他似乎听到了玉瑶的声音,可这怎么可能呢,她不过是闲时来逗逗他,平日里对她献殷勤的男人数不胜数,更遑论她生得那样美,那样动人。
她怎么会来这样的地方?
他懊恼自己怎么又想起她,夜里折磨他不够,白天也要折磨他。冷静片刻,男人抬手打算继续修缮,可透过表盘间隙,他竟真的看到了那个女人!
冷凝、昏暗的空间内,唯有几束光透过表盘照射在墙面,灰白的光影下,唯有玉瑶是彩色的。
她跌坐在楼梯口,按着脚踝。
身体弯曲,旗袍绷得紧紧的。
“别动。”江予迟冷着脸,大掌握住女人纤细、雪白的脚踝,缓慢地按压着,仿佛她真的扭到了脚,“到这里来做什么?”
玉瑶紧抿着唇,眼角泛红,薄薄的眼皮都透着红色。
她应该出声撒娇、委屈地骂他,可当听到他这么硬邦邦的一句话,问她到这儿来做什么,还能来做什么?玉瑶不禁怀疑,难不成她天生是个受虐狂,放着大把的男人不要,偏偏要来贴他的冷硬心肠。
她抬手飞快地抹了抹眼角,哽咽着道:“这段时间我过分叨扰先生,我是来道歉的。以后、以后玉瑶再也不烦先生了。”
男人没出声,手里的力道却不由自主地加重。
盛星入戏得快,不想江予迟也是,一双手牢牢地按着她的脚,手指又轻又慢绕着那这个位置打着圈,带出一片酥麻的感觉。
她咬咬唇,细声喊:“三哥。”
江予迟不为所动,垂眸盯着掌心的足,纤瘦又小,指甲修剪得平整光滑,脚趾微微蜷缩起,像是被什么洪水猛兽盯着。
“忘词了?”
他缓声问,声音细听带了点儿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