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迟没多说, 只问了几句是否有人来接之类的话。大嫂一一应了,又说了几句,聊起别的。
汉山早早吃完, 在饭桌上呆不住,盛星见状干脆和他一块儿拆玩具去。江予迟帮着大嫂收拾完,独自出门打了个电话。
电话是打给鲨鱼的。
鲨鱼一接电话,不等江予迟问,先道:“哥,消息是真的,逮着一个,还有一个也快了,最晚十一月收尾。”
江予迟一听就明白,蜂鸟转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但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那股异样从沙驹镇开始,就一直跟着他。可让他说,却说不上来。
或许他该再去趟西北,江予迟想。
挂了电话,江予迟独自站在院落中,透过窗户往里看——盛星盘腿坐在沙发上,微垂着头,认真地和汉山说着话,神情安静,不知道那小子说了什么,她笑弯了眼睛。
柔和的灯光照在她美丽的面庞上,唇角的笑让他想起西北在烈阳下盛放的向日葵,她该是最灿烂的那朵。
江予迟希望她永远都这样笑着。
临近九点,江予迟和盛星告别离开。
走之前,盛星还和汉山贴脸蹭了下,江予迟一点儿也不顾及大嫂还在,在汉山亲到盛星前,一把拎起来,威胁道:“这是我老婆。”
汉山蹬着小脚挣扎:“我很快就长大了!”
大嫂哈哈大笑,抱过汉山和他们挥手:“去吧。”
上了车,江予迟神情淡淡的,不说话。
盛星系上安全带,悄悄瞧他一眼,凑过去问:“真不高兴啦?不是没亲到吗,将来有孩子,怎么办?”
江予迟一顿,他还没想过孩子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