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念月顿了下,道:“会生气罢?”
你知道就好。
相公子抿了下唇,旁敲侧击地提醒道:“那你还不回去?”
钟念月想了想:“我回去作什么?陛下生气,自是生你的气。”
相公子:“……”
倒左右都是他来背锅了?
哪有这样的道理?!
相公子面色控制不住扭曲了一瞬,才又生生扭回去,恢复了那般病弱的模样。
这便是晋朔帝的作风么?
心上无人则已,一旦有人,便万般都是她好,千般都是旁人的错?真如苏倾娥所言,这钟念月的耳边风,真强横到了这般地步?
相公子忍了又忍,柔声问道:“往日里,陛下就不曾生过你的气吗?你该要知道,帝王恩总是有限的。若是消用得多了,没准哪一日就没了。”
“不曾。”钟念月的回答凝练而有力。
相公子实在是……实在是从未见过她这般人!
理直气壮、大方坦荡,将骄横都写在了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旁人因帝王恩战战兢兢,她倒浑然没有知觉!
如此行了半日下来,相公子已是生不如死。
他知晓晋朔帝不是好骗的,所以来前先服了一味毒药,药减半,药性自然也大减,只是使他短日内虚弱多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