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睫毛轻扇,对面的人伸出修长的手指,不断抚摸着芹菜猫的头。

“我闻到粥香了,走,吃饭吧。”

苏冰见他喜欢,心里开心,起身在大缸那儿盥洗干净手,拍掉身上的泥,和白见思互相配合,一人拿碗筷,一人盛粥。

两人的伙食一直都是白见思做的,不是水煮就是清炒,肉许多时候没压住味儿,吃起来十分腥膻。即使苏冰不挑食,吃的时候亦难以下咽。

可惜她也不会下厨,一看到油锅就紧张。上辈子不是没做过,炒出来的菜要么咸要么糊,各种料把握不好。

简简单单结束一餐,白见思瞅到她碗里剩的两块水煮南瓜,好似知道自己做的不好吃,面色染上忧愁,捧碗出去洗时都忘了拿油灯。

房子只有三间,今天买的东西多,苏冰推开最左边寝屋的门,点盏油灯,发现白见思什么都收拾好了,就是没铺她的床。

粗糙的木板靠在左墙上,孤零零的,表面一摸还有层灰。

她只好自己动手,借着月色和微弱的火光,把木板拼凑成简单的床,再去柜子里拿出青色床褥铺好。

做完这些,苏冰抠着发痒的背准备出去,转身刚抬起脚,就看清门口的身影,吓一跳,差点以为见鬼了。

白见思安安静静的,被里屋的暗掩去大半身子,头发直垂在脸前,被窗户晚风吹得飘飘翘起,仅露出白皙的鼻子和下巴。

油灯火苗摇曳,忽明忽暗,将地上的影子照得扭曲。

她反应过来这是谁,拿稳手里的油灯,讪讪问:“阿思,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