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恶霸妻主没有天天用他,遥想小时候,他经常听见隔壁娘用爹的声音,那一声声痛苦的叫喊,时常吓得他睡不着。要是妻主一直弹他那个地方,或者以更加痛苦的方式,他还不如上吊自尽。

如果苏冰知道身后的白见思在想什么,她一定目瞪口呆。可是这会儿她没空,和另外几个女人奋力划船,思索明天卖完东西买什么好。

到家后,苏冰把红薯鸡蛋交给白见思:“你才十七,还在长身体,以后每天要吃鸡蛋。”说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又道:“我去种红薯黄豆,明天起,可能要辛苦你了,下地的事交给我,反正我力气大,就是我一个人搬运不过来,可能需要你帮忙”

白见思从小到大,没被人这么细声细语地对待过,当初接济他的小七也没有这么温柔。他见惯粗糙蛮横的女子,第一次见温和体贴的人,还是打了他大半年的妻主。

要是妻主永远如此就好了,他心底的奢望才冒头,又被他掐掉,不可能的,以妻主的性格,坚持不了多久。

有人做饭,不会下厨的苏冰选择待会儿帮着洗碗,进屋拎起装黄豆的陶罐,往上面那块麦田跑。

没有锄头,铁铲不太好使,只能将就着用,等明天赚了钱再买。她把能拔的杂草扯到一旁放置,剩下的深根则费劲斩断。

还好这具身体虽营养不良,但力气够大,干活不算太累。就是太费铲子,铁片已经缺了几个口子。

过了两刻,苏冰浑身是汗,流到额头伤口处刺刺地痛。她直起腰小心擦汗,发现白见思过来,于是出声询问:“你上来做什么?”

田埂下的男子双手攒起前摆,支吾道:“我想帮妻主除草。”他也是不安心,这么累的活妻主竟不叫他干。要是昨天之前,她是拿个碗都嫌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