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现在季向蕊平安无事,部队里的事也相继处理好,他才能松一口气地好好睡一晚。
但季向蕊轻微的细声还是被时鉴敏锐感知到。
他睁眼,不偏不倚地和她对上视线,眼见季向蕊前—秒皱眉,后一秒即刻舒缓眉头的细节,连忙坐起身,第一时间去看她的脚伤,“是不是疼?”
季向蕊没说话,但静默几秒,还是诚实地点了下头。
这是恢复期必要经历的过程,季向蕊能忍,她不想让他担心,所以吸了口气后,轻声说:“我没事,是不是吵到你了?”
时鉴心疼地叹了声气。
他靠近季向蕊坐,落手轻抚过她的额头,—点点地帮她把疼出的冷汗擦掉,“怎么会?我该陪你的。”
季向蕊被他逗笑,熬着疼,吃力地说:“你现在不就是在陪我?”
“那不—样。”时鉴坐回到原位,牵紧季向蕊的手,低头吻过她微凉的指尖,低声说,“我不能替你挨疼。”
季向蕊稍微侧转了点身,另一只手搭在面颊和枕头之间,沉静温柔的目光灼灼地落定在他身上,被时鉴握着的手轻轻地扯了下他。
时鉴依从地靠近。
季向蕊随即抬手,抚了下他的眉眼,自顾自疑惑地说:“不就是疼,我能忍的,你能不能别就会皱眉?我现在没事,不笑—下吗?”
时鉴听话地笑了下。
季向蕊顿了几秒,别过眼硬邦邦地说:“你还是别笑了。”
“怎么了?”时鉴觉得好笑。
季向蕊没什么底气,瓮声瓮气说:“我现在动作不便,都没法抱你。”
“那我抱你。”时鉴说完,整个人就俯了过来,属于他的热息铺天盖地地将她束缚,他埋脸在她细腻的颈间,缓慢地呼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