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鉴视力够好,所以那一枪,他没给他留任何退路,射中手筋。
一枪击中,手雷随着他整个人一起落了下去。
时鉴眼见机会到了,直接往随时都可能断裂的独木桥上冲。
季向蕊被他这个反应吓到了,再受不起刺激的神经都在这一刻开始发疯似的突突跳动。
她真的被他吓坏了,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他身上,丁点都不敢挪开,哭着直喊:“小心!你小心!”
时鉴冲过独木桥的那瞬,桥边断裂,坠入寒水,尽不见底。
与此同时,特种部队的队员都从高处跳下,动作迅疾地钳制住瞿过以及跟随的男人。
时鉴知道季向蕊疼,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下来,把她袋子里的药剂和手雷都拿出来后,半跪在地上把她疼惜地搂进怀里。
他发颤的掌心一点点地抚过她的脑袋,另一只手还在轻拍着她的后背,不断安抚着说:“没事了,安全了。”
季向蕊被救却哭得更凶。
就算没力气,她也是反手捶着他的肩胛,眼泪俨然成为断了线的成珠,噼里啪啦地坠落在他的衣服上,坠湿一片斑驳。
“你疯了吗?知不知道那是什么界线?”
她但凡哭一点,时鉴的心都揪疼一分。
他替她擦过铺满整脸的泪,低声在她耳边说:“我答应过你。”
季向蕊抬眼,浑身仍在止不住地发颤。
时鉴将她视如珍宝地抱在怀里,嗓音终于不再抑制地同是颤抖:“答应过你,会好好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