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向蕊的目光定格在时鉴脚边。
时鉴已然逼近到分界线的边缘。
这一秒,他再往前跨一步,就意味着越界。
季向蕊突然懂了,紧张地朝他大喊:“不行!不可以!你不能过来!”
季向蕊的这一喊,把特种部队仍被蒙在鼓里的队员给喊明白了。
他们个个神情紧张地盯着时鉴。
秦璨就知道是圈套,着急地在耳麦里喊:“时鉴,你不可以,我们瞄准好了,马上就能救人质!”
时鉴明明听到了这话。
可他还是在深呼吸后,义无反顾地踩过了那条线。
他告诉他们:“他右手拿着手雷,随时会爆,如果我们轻举妄动,他拉开大家都会完蛋。所以盯准他的左手,我如果喊射,你们就射。其余人注意好他身后的那三个男人,一起搞定。”
时鉴清楚,整个队就一个狙击手,所以远距离的射程能阻挡左手,但剩下那个拿着手雷的右手,就由他近程射击来。
时鉴终究是指挥官,秦璨再气他的自说自话,也还是听从命令。
狙击手已然就位。
然而,特种部队在做的准备,季向蕊不知道。
她气自己的被动劣势。
她只要想到时鉴上次离队后的惩罚,就急得朝他疯狂摇头,甚至因此逼出眼泪,却换来时鉴沉着冷静的目光,和浸润其中的安慰。
时鉴的眼神只有在面对季向蕊的时候是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