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和防守双向的走势已然成熟到上风状态。
时鉴这么多天紧绷的神经并没有因为大使馆人员的安全撤离而有丁点的松懈,秦璨早就察觉他的不对,但又不知道该从何切入,去和他说几句。
甚至于全队的人,都因为时鉴下手稳准,目标性强的出手而感受到某种潜移默化的变动。
时鉴身为指挥官,自然是全队能力最强的人,但这几天的发挥显然已经超出了他原先的每一次任务。
有进有退,游刃自如,明明冠以常态,却又有很多地方,着实奇怪。
所以逼近最后一区废弃礼堂和学校相连的地块,他们在救受困其中的侨民时,秦璨一把拦住了时鉴,“你还好吗?”
时鉴给枪支备满子弹,耳听他话,似是当成一句笑话:“我很好。”
秦璨知道时鉴什么事都压在心底,“如果有难,我们都可以帮你,你别一个人扛,马上就进最后一块,有什么想说的,现在赶紧说。”
时鉴却是拍拍他肩,作以回应。
确保枪支上弹后,时鉴指挥狙击手和观察员在制高点上保持好位置,最后才和秦璨轻描淡写地说:“我希望能在明天圆满结束任务。”
这话刚说完,旁边开来的一辆汽车,轮胎就被不明方向射来的子弹打爆。
时鉴知道自己不能多留这块,放出烟雾弹后就从旁道停的大车后面一路压过去。周围除了呛人的浓烟,就是让人耳鸣到心脏也一并震颤的爆炸声。
顷刻间的机枪交锋,程屿陷入其中。
秦璨不能和时鉴一条路,只能靠手雷的东侧反压,和同部队队员待命施行的西侧反压包抄靠近。
战事仿若连天,整个天空被鸦青色彻底覆盖,浓重的压迫感,风声刮耳,人却被支配得完全透不过气,濒近窒息。
因为身边炸裂声枪击声太过复杂,时鉴和高程处狙击手的交流必须靠喊的在耳麦里传递:“一会撤的时候直接扔弹,西南向是射击死角,一会沿墙退,听见没?!”
耳机里迅速答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