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笼罩身心的那点阴霾像是瞬间找到了泄出的源口,她没再多想,而是笑眯眯地跟他话走:“我又没说错,你上学时候不就一直写检讨?”
“我都是给我自己写的?”时鉴寻住季向蕊的气息,趁她不备,重咬了下她唇,“小没良心的。”
季向蕊装不知道,伸手就是推他脸,却被他一下吻中掌心,痒得缩手。她被他搂得浑身都发暖,微凉的脚尖也蹭着他。
她身型本就较他而言,小了不少。
这会被时鉴双手一搂,季向蕊翻了个身,整个人都趴到了他身上,却不及训练覆重的压迫感。
两边被子都裹住季向蕊,时鉴让她躺在自己身上,见她偃旗息鼓地不回嘴,还偏要逗她:“怎么不接了?”
季向蕊下巴搁在他的胸膛上,指腹玩似的戳戳他的喉结,“我接什么?你说的又没错。”
“那是承认了?”时鉴笑时,喉结微滚,连带着季向蕊的指腹也有了上下位的细微变换。
季向蕊低声说:“那十有九次写检讨,不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这事时鉴倒不知道,他干脆稍微起身,后靠在枕头上,和她保持平视的角度,“说来听听。”
季向蕊也不和他客气,掰着手指就数:“要算写检讨最多的,不就是我初三那年吗?我就记得当时初中部和高中部不在一起,你和季淮泽居然还能老跑到我们教室外面晃来晃去。”
季向蕊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夕暮那点小心思又都在季淮泽身上。很神奇,她一眼就能从人堆里找到季淮泽,但我不行。往往我还没收回眼,就被老师抓住了。”
自然而然地,当时的班主任就把季向蕊近阶段成绩下滑的原因归结到她心不在焉的学习状态上。
但其实不是,季向蕊本来就偏科严重。
数理化全能还走竞赛的成绩,却成了班里语文吊车尾一级选手。
语文方面,季向蕊只有作文写得好。
碰巧期中考试,季向蕊感冒发烧,状态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