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鉴顾及左右,还是漏了一点。
季老见过大风大浪,绑架这方面并不会成为他就此焦虑的要点。
季老多少能猜到点背后的原因,但他现在能力有限,插不了手。
所以在时鉴的那句“我说到做到”后,季老极轻地叹息了声。
“向蕊这孩子,从小看着胆子大,但很多时候其实都是装的。毕竟是个女孩子,不可能像你们常年训练的一样警惕。”
季老想到季向蕊今晚吃饭只吃了平时三分之一都不到的量,心里也不舒服。
这孩子以前每回和他吵架,闹不开心,都不会和吃的过不去。该拧巴也绝不在吃饭时候拧巴,早就是条不成文定律。
所以季向蕊吃这么少着实出乎季老的意料。
季老看得出季向蕊的状态不对,只好说:“爷爷知道,有些事情说不了,那也不强求。但我这么一来,今晚她肯定想留在老院。让她一个人待着,我又不放心。要不还是麻烦你帮我把她带回去,有你在,我放心。”
只要有时鉴在身边,季向蕊的状态就没问题。
所以季向蕊最后还是跟着时鉴走。
虽然季向蕊从始至终都没表现出来,但季老猜的没错。
可能是职业压力的原因,季向蕊习惯不动声色地把情绪压在心底,尤其是这次整整一个礼拜的压抑,触底反弹似乎也到了关键时间。
季向蕊刚进门没一会就拿衣服去洗澡。
但洗完出来,季向蕊窝在床上,仅留床前灯在洋溢黯淡光线。
她侧耳听着浴室里流水声依旧哗哗不断的刺激声,一晃神,闭眼的那瞬,骤暗的眼前就闪现过吊坠时惊慌动荡的场面。
季向蕊猛地睁眼,手紧紧揪着被边,拇指都因用力压得微微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