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向蕊小声说:“你让我抱会。”
也不知是不是说着让自己信服,她声线越发的低,依近唯有她自己能听到的音量:“抱会就好。”
“嗯。”时鉴吻了下她的额头,知道她睡不着。
几秒的沉默,季向蕊的视线适应了昏暗的光度,能隐约地从攀进窗沿的缝隙光线里,看清时鉴的模样。
她刻意放轻呼吸,抬起另一只手,轻缓地抚过他的眉眼,和他静静地四目对视。
这一刻,就连时钟指针都走得尤为缓慢。
季向蕊自己熬了好久,终于还是服软地往时鉴怀里凑近,将黑暗中容易变颤的嗓音亮在他耳边,磨过他耳,擦出一丝微哑。
“时鉴,”她喊他,“我们聊会天再睡吧。”
“聊什么?”时鉴拍着她后背的动作转变为一下又一下,略失节奏的安抚。
季向蕊问他:“你明天回军区,还会往下追究吗?那一个礼拜,真的只是关了禁闭吗?”
“嗯。”时鉴要她放心,“只是关了禁闭。”
他尽量以放松的语气,心平气和地和她说:“离队时间在一定范围内,就不会多加追责,检讨和警告结果都能接受,不是大事。”
季向蕊只说:“检讨好写吗?”
时鉴倒是笑了:“这种,我不是最会写了?”
季向蕊被他逗笑,不忘吐槽:“你怎么到哪都要写检讨?”
时鉴掐了下她腰,“说什么呢?”
季向蕊笑着直躲,却是越躲越往他怀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