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顿晚饭,季老还请了时家长辈,所以两家一起吃顿饭,季老再生气也不会当场对季向蕊摆脸色。
所以时鉴只是松手把季向蕊搂进怀里,轻拍着她后背,安慰着说:“没事,水果够了,别怕,还有我在。”
季向蕊眼睫被清风扰得微颤,一如她复杂缠乱的心绪。
她低应了声,没再多说。
时鉴一手拎着水果篮,一手抱着季向蕊,腾不出手来帮她开门。
季向蕊手里钥匙刚刚插进门孔那瞬,还没来得及搅动,里头就像听到动静似的,“咔嗒”一声从里松了锁扣。
闻声,季向蕊动作滞愣了几秒,手悬在半空。
门从里侧打开。
季向蕊一抬眼,视线就不偏不倚地撞上里头板着脸,一言不发季老。
老人家是真在气头上。
但有违寻常地,他又等在门口,等着开完门,才头也不回地甩手往里堂走,从头到尾没给季向蕊喊一声“爷爷”机会。
季向蕊望着老人走远那个背影,压抑多时的情绪突然就来了。
她动了动唇,想出声,却是如鲠在喉地连呼吸都在风中发颤。
她知道自己伤兜不住,却没想过季老会这么大反应。
季向蕊不知所措地抬头看了眼时鉴,只感受着他轻抚后背,帮她顺过呼吸的轻语:“没事,先进去。”
季向蕊鼻尖发酸,听话跟他走了进去。
今天是老院来人最齐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