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隔天要回老院的事,季向蕊不忘和他商量:“明天回去,能不能不和爷爷说受伤的事?”
时鉴帮她穿好后,俯身凑近到她面前,双手撑在她两边的位置,把她困在自己和床板之间的狭窄间隙。
他无奈地叹了声气:“我不说,爷爷也知道了。”
季向蕊眼皮轻跳,眼睫微颤,“怎么会?”
时鉴抬手抚过她的额角,温热的指腹碰在她的耳垂间,“我关禁闭的事,爷爷也知道,我爸期间回过老院,长辈已经聊过了。”
这是季向蕊最担心的事。
她好不容易瞒这么久,就想着季老能不担心。但转念想想季老那通电话的语气,就多少有点不太对劲。
季向蕊莫名有种自己又要挨骂的预感,右眼皮跳得厉害。
她抓着时鉴的手,帮她慢慢揉着眼,低声说:“难怪我和爷爷说我最近忙,他让我必须明晚回老院,带你一起,我们是不是要被教训了?”
季向蕊想给时鉴打好预防针,“这老头发起脾气来,可凶了。”
但时鉴想的完全是自己和季老做的那句保证——“会好好保护她”。
他好像,没如约做好。
季向蕊虽然不知道时鉴和季老聊了什么,但隐约还能察觉他情绪的变化。
她以为他是被她说怕了,一阵大脑风暴后,赶紧纠正地说:“但你也别担心啊,在老院,我会护着你的。”
毕竟,季向蕊走到哪,护犊的本事都有人领略。
时鉴低眸捕捉着她一本正经的语气,笑着勾了下她的下巴,又是玩味的态度:“不该我护着你?”
“嗯?”季向蕊思绪打了个岔,没跟得上他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