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向蕊猝不及防,勾在时鉴脖颈上的手折转成双臂环绕着他。
男人起伏的胸膛潜藏不住还没述清的那些情绪波澜。
他一遍遍地顺着她的长发,把她搂在怀里哄着:“我答应过你,如果你年中出国,我不会离你很远,这话我说到做到。所以真的想去战地,那就做你想做的事,不要担心。”
季向蕊听着听着心就酸了。
她要的是这种哄吗?
但不知怎的,只要有时鉴在身边,季向蕊就可以没有任何顾虑,放手地去做她想做的事。
她感动地脸蛋蹭了蹭他温热的脖颈,乖得不像话:“还有别的话吗?”
时鉴笑着偏头,吻了下她的面颊,“还想听什么?”
季向蕊不说话了。
彼时,室外光影黯淡,夕阳西下,万家灯火一盏盏地按部就班地点亮这座生机鲜活的城市。
霓虹交织着浸没关得紧密的窗柩,无风透入。
室内游走的只有他们两个人沉静动听的呼吸。
两个人不知道相拥多久,等到适应逐渐暗下的环境,时鉴才搂抱着季向蕊起身,由她挂在自己身上,走去开灯。
“晚上想吃什么?”时鉴揉着她的脑袋,像是哄孩子的语气。
季向蕊瓮声报了一堆:“鸡腿、排骨、烤鸭、牛排……”
时鉴被她逗笑:“这么多怎么吃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