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相对的咫尺相近,他单手搂在她腰间,另一只手缓缓摩挲在她掌心伤口边缘的位置,一丝一缕结出的痂,仿若都将他心里的痂口勾得生痒。
“如果不是我去晚了,你的手就不会被绳勒伤。”时鉴知道避而不谈,那件事就永远过不去。
他们迟早得聊,他或许不该把高游说的那件事藏在心里,成他一个人的秘密。
季向蕊没想时鉴会这么直白,原先有神的眼神蓦然趋于茫然。
她该怎么接,该怎么去坦然应对?
这些统统不在季向蕊的计划之内。
他好不容易回来,她实在不想让游轮上发生的事再影响他们。
可那又是现在过不去的坎。
于此,季向蕊只是故作镇定地说:“你能来,就已经出乎我意料了。”
她这话的确没错。
站在她的立场上,谁都没法始终保谁周全,时鉴却接连做到两次,保她两次周全。
都说事不过三,季向蕊不希望再有第三次。
时鉴却叹气:“禁闭的七天,我有想过,是不是因为我的固执己见,觉得国内必定安全,才让你这次落于陷阱。如果我选择提前告诉你,会不会就能避免这次危险。”
“什么意思?”季向蕊没懂。
时鉴闭眼,深呼吸了下,才睁眼看她,说:“还记得游轮上吸毒的那个男人吗?”
那个黑衣男人,季向蕊记得。
“我早就和他见过面,在戒毒所。”时鉴为了让季向蕊震惊之余,不害怕,他抱着她的力量稍许加重,给以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