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季向蕊也没想挣开,反是握他更紧。
“爷爷有打电话来,”季向蕊想到季老无缘无故的那通电话,要叫她明晚回家,和时鉴提了一嘴,“让你和我一起回去。”
时鉴多少心里有了数,和她说:“这几天我都没事,明晚和你一起回去。”
季向蕊点头,“嗯。”
走进家门,季向蕊没急着脱鞋,而是不走手地牵着时鉴,看着他脱鞋到换鞋,有点别扭地僵在原地。
“时鉴。”她话音越发的低,局促倍添。
“怎么了?”时鉴以为季向蕊是不舒服,稍许地俯下身去碰她的侧颊,帮她把头发顺到耳后,露出白皙的面颊和耳垂。
季向蕊视线在鞋和他之间来回飘转。
纠结好一会,她还是示弱地摊开手,给他看已然在结痂的伤口,没什么底气地说:“这伤口难受,我脱不了鞋。”
要论以前,季向蕊脚一蹬,鞋子就能肆无忌惮地飞出去。
但这次,她不想这么做。
时鉴看出她那点小心思,没说,反倒笑着妥协,半弯下身,边帮她解鞋带脱边开玩笑:“那伤口一直难受,怎么办?”
季向蕊扶着时鉴的肩,方才被风镀得微凉的脚踝,此刻被他温热的掌心托着,安稳放入拖鞋。
她心满意足,眯眼笑了下,最后还不忘蹬鼻子上脸地回他一句:“那你只能一直帮我换鞋了。”
时鉴敛颚低笑了下,没声的态度俨然是默认。
季向蕊却想听他说。
时鉴起身时,季向蕊主动凑近一步,双手又环上他腰,佯装不悦似的撒娇,低声讨要回答:“你干嘛不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