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找他,但受不了发出消息无人接收的日常,更受不了明明有联系方式,却连他生死未卜的情况都无从知晓的情况。
所谓“为他好”的她,偏偏就没考虑过让他亲手删掉她,等同于把他们唯有的那点联系一手切断,这种话多么过分。
就因为时鉴上次说的那句“失去的五年,我用以后补给你”,季向蕊反复回想,最终听出了隐藏在这话其中的额外意思。
时鉴不是个善于言表的人,但他毫不吝啬地把感情一通联系到了五年之前,联系到甚至更早以前。
他们这么多年不断升温的感情不是无迹可寻。
但季向蕊的那句看似玩笑,自以为饱含真挚的话,真真切切伤的不只是她,其实还有他。
他不过是习惯闷在心底,不说出来罢了。
“你以前从来不听我话,”季向蕊想得都有点如鲠在喉,话音越说越低,“怎么就那次,那么听话?”
许是有凉风入眼,尘霾的刺痛,季向蕊觉得有些难自控的眼热,眼眶一周都稍有发烫。
时鉴不想让闲暇独处该有的轻松气氛,转至可能会有的低沉。
所以他潦草地一句带过:“我什么时候不听你话?”
季向蕊闷闷地说:“这不一样。”
时鉴和她解释:“好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别想太多。”
“那你不怪我吗?”季向蕊抬头看他,一双清浅的眼眸此时此刻融入的唯独男人的模样,外界的任何一丝光华都多余,挤不进去。
听到这话,时鉴倏然笑了:“只要是你想的,就都可以,我怪你做什么?”
“可那明明是我做错。”季向蕊懊恼地嘟囔了声,“你说我,我心里起码还会好受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