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点细节,季向蕊没注意。
她这会满脑子都在纠结该拿什么言辞去形容,想了好一会,还是不管了,耍赖地提要求说:“反正你知道的,你就是欠我一次。”
时鉴乐在其中,还非要逗她:“不说明白,我不知道。”
季向蕊不再搭理他,转而伸手狠狠掐了下他的小臂内侧,脸红心跳都压抑不住浑然浸透满心的悸动。
季向蕊下手没轻没重,仿佛是把刚才那点羞赧全数转移到力道的倾诉上,时鉴疼得倒吸了口凉气,拖着磁沉的嗓却笑难自已。
没等走到桌旁,时鉴就把左手的盘子换到右手,左手转而搂住季向蕊的腰,往他的方向用了些劲。
避开再来的推车后,他玩味似的低头,咬了下她的耳边,耐心颇足地给她示范:“这样?”
季向蕊受不了他这种扣耳的低音。
听到的当下,每一处毛孔都在接收信号的同时打了个颤,话音仿若流窜而进,在滚烫血液里放肆地淌过,激得心思都混乱。
季向蕊转身就把脸蛋埋进他的衬衫前身,汲取着安定的气息,试图驱散随他而生的各种动荡情绪。
“你够了啊。”季向蕊还要面子,“这还是公共场合。”
时鉴点到即止,抬手揉揉她的脑袋,开玩笑接话:“那还开不开玩笑?”
这季向蕊就有点不服气了。
“我哪里在开玩笑?”她瞪了眼他,有力却后劲不足,“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就是在转移话题。”
“我转移话题?”时鉴和季向蕊对话全程,唇边挑起的弧度就未有降下,眸色迎光耀熠,里头波平无澜的惯常却被季向蕊搅得风过澜起。
他反手敲了下她脑袋,漫不经心和她说:“谈个恋爱还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