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在退队之前,只能够尽全力去保证自己的安全,不能百分百肯定。
如果季老能够同意,愿意放心思来相信他;
如果这份多年早成玩笑的娃娃亲还作数;
如果最重要的一方,季向蕊还愿意如追风般,相信他的话。
时鉴会将这些年积淀在心的坚定和疼爱,统统摆上明面,给她危险之外最大的安全感。
也许他们只有三年的年龄差,但时鉴这么多年经历的,大抵要比季向蕊经历的还要难以形容,难以想象。
尤其是日复一日的煎熬,如果没有她,他或许就撑不下来。
这是最真实的事,尽管时鉴从没提起过。
时鉴记得尤为清楚,在国外那段时间,每周都有不定期的海下自救训练。
凌晨两点,瓦斯毒气的第一波叫醒,同期学员都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在无灯普照的寒冬跑到海边,接受手脚捆束,扔海解绑自救的训练。
其实这本是时鉴的强项。
偏偏那天他头痛,咸湿刺骨的海水又倒灌入感官,逼痛他极致的忍耐力。
他是第一组入海的,一组的学员早被选拔挑出,就算没说这次自救会不会成为下一次晋升的选拔标准,大家都没那个机会去出一次错。
所以时鉴就算头疼如麻,他都必须在海水中找到船舶边缘类似锋利刃口的解器,无论是拼命蛮力,还是投机取巧,都必须尽全力争取最短时间,将粗绳解开上岸。
他要拿到一等回国的前提是,他必须活下去。
这是最基础的一件事。
可现实总是叫人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