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季向蕊还没意识到现在的境况。
几秒的安静后,她还难忍曲腿的酸涩,想要稍许起身,换个坐姿。
偏偏她靠在他怀里,由低及高的起身,划过他唇角的动作,变相地成了亲昵的厮磨。
时鉴的背脊发僵,这次换做是他的被动承受,被动承受季向蕊的“胡作非为”,更甚于,是他纵容她的这场胡闹。
就在季向蕊快要踹出那条被压的左腿,连带离开男人温热唇间时,时鉴却二话没说地抬手,按住她背,等同于按住她躁然想动的心思。
季向蕊因不得动弹而微皱起眉时,时鉴压低后近乎微哑的嗓慢慢说出勾人的调:“晨曦。”
“嗯。”季向蕊后知后觉地被他抬起下颚,视线连及他的高度,定定地望着他,却不专心,像是早已出神。
时鉴隐忍着,眼神渐转变调:“知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季向蕊醉醺醺的,双眼望着他,小鹿斑比的澄澈,卸去惯常的利落锋芒后,独剩乖顺的可人。
她只顾着听他的话,脑子都来不及反应。
时鉴明知她的状态,强忍着问她的冲动,却还是没能压制脱口而出的肆乱,问她:“讨厌吗?”
“讨厌……什么?”季向蕊磨蹭半天,只磨出这四个断断续续的字。
时鉴眸色晦暗,已然开始引导:“刚刚的事,讨不讨厌?”
这回,季向蕊没回答,似乎是在滞愣地回忆刚刚发生的事。
可奈何酒精的弥散,她的脑袋昏沉得像是灌了水,越想越混,越想越乱。
思绪乱麻交缠之时,她不知怎的,都有点头疼。
纠结了会后,季向蕊干脆不想了。